个人已经恍恍惚惚了。
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完全靠两只手撑在膝盖上，才坚持不倒下去的。
脑袋上，头发像刚洗过一般。
平凡的脸蛋上，两只眼皮子不停地打着架。
他的呼吸像要断气的老人，发出“咯——咯——”的响声。
霓裳飘在他头顶上空，一张俏脸下，修长的睫毛飞快地眨动着。
在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试图和张遂说话，转移张遂的注意力。
可现在，霓裳只想着看张遂这样状态下能够坚持多久了。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明明不喜欢王朝大陆的啊！
可为什么他要如此坚持下去？
张遂右手掌覆盖在膝盖上，艰难地，缓缓地，抬起脚步，许久，脚底才落了下去。
突然，他开始喃喃自语。
霓裳一脸同情地看着张遂，自己的主人都在威压下出现神情恍惚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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