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钉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那根箭明明扎在了白初的身上,却等同于扎在了沈砚的心上。
风声、雨声,落叶沙沙声,此刻沈砚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只余一片无尽的黑暗,时光仿若倒退,又回到了白初死在了他怀里的那一刻。
沈砚抱着白初的手颤抖不已,却又不得不极力将人给抱在怀里。
剧烈的疼痛让白初几近昏迷,但她却强撑着,伸手去摸沈砚的脸,沈砚的眸光让她害怕,就好似独自行于黑暗里的人,满目只剩下冰冷的黑,再无其他。
终于她的手贴上了那满是冰凉的脸,白初满足地笑了,“阿砚,咳咳……”鲜血顺着咳嗽从她的唇角滑落,“我……没事……”
白初这一声将沈砚从那黑暗中拉了出来,他紧紧握着白初贴在他脸上的手,“阿初,不要离开我,阿初,我都听你的,阿初,你不要离开,不嫁就不嫁,我不逼你了,和离书我也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沈砚紧抱住白初,埋首在她的怀里,满满的脆弱,以及肉眼可见的崩溃。
叶子晋从没见过沈砚这般失态情绪外露过,更没见过沈砚这般痛苦悲伤过。
白初还想说话,想告诉沈砚她没事,想告诉他她愿意嫁不要和离书了,然她再怎么努力睁开双眼,都敌不过晕眩感来袭,就那么闭上了双眸,被他握着的手也失去了力气垂落了下来。
这感知让沈砚用尽全力力气将人抱紧,抱在怀里,仿似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白初的温度,“阿初,不要……阿初……”
这一声带着隐忍压抑的呼唤,犹如深山里的孤狼,孤独绝望。
“沈砚,没伤到要害,人还活着,你该给她止血,然后进城寻大夫。”叶子晋不知道是什么让沈砚失了理智失了判断,果断开口提醒,他是想赢过沈砚,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而这样的沈砚他却是羡慕,虽然很傻,但有那么个人为他拼命,亦被他这样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