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也坐了下来。
他将早先黑翼从她手中拿过去的纸张放在了桌面上,指了其中的一个名字,“我估算,那被劫持的人应该是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姜温达。”
白初盛粥的手一顿,不过只是一下便又继续盛粥了。
很细微的动作,沈砚却是注意到了,所以下面的解说变成了一句,“怎么了?”
白初微低着眉眼将手中的粥碗送去了沈砚的面前,回了一句,“没事,有些惊诧罢了,没想到是内阁的人。”
若是这个惊诧不会是这个抬头不看他的反应,但是时间有限,沈砚没有时间多问,而是接着道:“姜侍读学士在后来对我帮助良多,只因身子不适早早离世,说是曾经回乡省亲落下了病根,我想该是这次,既被我碰上了,我定是要将他好好救回来的。就怕在匪徒窝里已经受了伤,不过伤是刚受的,等人救回来,还请阿初你帮忙治好。”
姜温达她知道。
白初端着粥碗的手摩挲了一下碗沿,回了一句,“好。”后便捧着粥碗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从船上的物件看,该是有女眷,到时候也劳阿初费心。”
“好,我会提前准备好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
“到时候若是需要,我会让黑羽回来接你。”
“好,我会配合。”
白初至始至终低垂着眉眼,乖巧地应着沈砚的话,而沈砚的心却苦涩如黄连,这一幕与后来那几年他每一次出外她的模样一样,所以他那个时候就在无形伤她了。
沈砚心里想得难受,却是没露出来,要出征了,他不想还与她起争执。
看了片刻,沈砚垂眸端碗吃早膳。
之后便是静默的一场用膳。
“阿初,我走了。”
这是沈砚出征前的最后一句。
“好。”白初应着声,抬眸看向了他。
沈砚克制又隐忍的与白初对视了片刻,后带着一身肃杀转身出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