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每次低头看她时,只能看到她前面垂下的一拂整齐刘海,刘海下面玉点般的鼻子。
他其实每次那样低头看她,都觉得脖子有点酸。可竟然乐此不疲,喜欢看她的手指在他的衣服间灵活的穿来穿去。
而让他情绪恶劣的是,当他看到那浦隋玉慢条斯理的,仿佛系不完那些扣子时,会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酸,却也不是酸;疼,却也不是疼;苦,却也不是苦……
说不清,道不明,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所以,在电梯里,他会对浦隋玉恶言相向。
他想,他就是生气,姜不渝那六亲不认的东西,对浦隋玉却那么上心,每次跟着他来北城,她还要去看一看浦隋玉,哪怕被那两个保镖当贼一样的盯着,哪怕被人利用造谣,她也跑得起劲。
姜不渝把浦隋玉当偶像,当亲人,学她的技术,学她的气质、为人处世,可浦隋玉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人就在北城,她做康复治疗的那段日子天天在医院住着,不过是楼上楼下的几分钟,她就只去了一次!
可,浦隋玉不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东西吗?她既为师,就肯定比姜不渝还要狠,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存在吧。
霍衍细细的想着那一双眼,内双眼皮,眼神凉薄,看人时漫不经心,藏不住的冷傲,目空一切。
车子碾过一只空罐子,咯噔了一下,也把霍衍从神思中抽回来。
他淡漠的转过头,掏出手机,给乔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姜不渝房间内藏着的那一套修复工具亲自送过来。
然后,挂断了电话。
把东西还给那女人,以后姜不渝醒了,他不会再让姜不渝与那女人再有什么接触,免得学来她更多的冷血。
……
霍衍回到了医院,姜不渝还躺着,不过是换了一身病号服,女佣给她洗了头,头发还微湿着,正在给她吹干。
霍衍脱了外套,解开袖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