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已经腐败成一团灰白的烂肉,但他的知觉却仍然延伸,也许正因为失去了脑部的总闸,他得以完全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切,并且分散到每一条蛆虫肥胖的半透明肚子内,甚至能清晰到分辨出水解的肌肉在随着虫子蠕动造成的每一次轻微震荡。
疼痛、酸胀、麻痒……痛苦从已经腐烂的每一个最微小的神经传来,混合成一种活人绝对无法想象的折磨,即使时间也不能让他适应,这一切通过无比敏感的思维传递过来,只能让他每一秒钟都感到比前一秒更加痛苦。
人的保护机制可以让他们在遭遇痛苦时分心,服用麻醉药物、甚至昏过去,而他则不能,如果他在活着的时候能知道死后的感受,哪怕只有一瞬(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