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无知无觉地沉睡,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感受,直到几分钟后,那道灼人的目光移开,车重新启动,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较之之前,车行驶得更加缓慢,荀慕生大约是担心吵醒他,开得越发小心。
他觉得额头上那块被吻过的地方热得快要融化掉,风一样的触感具化成了疯狂生长的荆棘,从那里刺破他的血肉,蔓向他周身,在他筋骨上穿梭缠绕,最终将他紧紧包裹。
如同一个巨大的茧。
他快要窒息。
一个声音在嘶吼你为什么装睡?
答案显而易见。
他并不糊涂。
迟玉已经离开很久,他无法将一个举止与迟玉有三分相似的人推开。荀慕生是他在倾盆大雨中捡到的蓑衣,寒冬腊月里拾到的火种,他舍不得那庇护与温度。
即便明白这大约是饮鸩止渴,伤己伤人。
荀慕生不是迟玉,他比谁都更清楚。但荀慕生一次次出现,慢慢侵占着他空荡荡的生活,时而说出让他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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