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知。”
作为弘文阁的学士之一,颜籀对事不对人,虽说他只是弘文阁学士中凑数的,实权衙门半点不管,但他到底是秘书监出身,武德朝起草文书尽数出自他手,如今虽然被岑文本顶了班,可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弘文阁成立之后,不管是三省还是五省,都是摆设。
再大的怨气,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种情况下,也会烟消云散。
“本王如何不知?”
李泰叹了口气,“本王怎会不知?”
愁苦的魏王殿下起身负手,踱步了一会儿,这才又叹一口气,“可知道又怎样?房二那厮叫嚣要去洛阳宫问皇后讨要欠债,本王又能如何?!”
要是别人,偷偷地弄死就算了。偏偏房二本身还颇有勇力,不但有勇力,他背景也不小啊。弄死房玄龄的儿子,哪怕这儿子是头猪,这是能随便弄死的吗?
房遗爱过年之前,就去了一趟洛阳拜访李泰,开口就是“魏王,这贞观十八年可就快过去了,魏王你看是不是把利息先结一点?”,神情相当的欠扁,语气相当的猥琐。
李泰好说歹说“宽限则个”,房遗爱这才又回了江西。
然后正月又去了河南,到魏王府直接就拍门:魏王在家吗?魏王在家吗?魏王在家吗……
李泰咬着牙,好不容把过年省出来的年金,作利息还给了房俊。就这,房俊还撇嘴不屑道:“魏王,我房二也不是开善堂的啊。这年头,尚书左仆射家也没有余粮啊,下个月可得还头款了啊。”
在房遗爱回江西的路上,魏王琢磨着是不是把《八骏图》给卖了,实在不行抵押也行。他实在是后悔了,你说这图什么呢?还“留守京城”,留个家徒四壁啊!
西北麻农这等朝廷大事,居然让他自己垫钱,听上去好像“一心为公”,可他妈的他姓李啊,他是亲王啊,他是皇帝儿子啊。
外人眼里就是你特么应该你特么活该,没人真心觉得卧槽魏王贼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