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天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突然眼睛闭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道:“钱财小事,汝办事妥帖即可。”
次子的水平,依然停留在初级纨绔和市井霸王的级别,实在是……实在是有点上不得台面啊。
这一回,杜构着实不太方便出面。一是诘问百济,是他提出来的方案,到时候使者是走的登莱,杜构在那儿;二是杜构出面的话,他和张德的默契,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就是摆在了台面,搞不好在山东的房乔也难做,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三是使者代表的是皇帝,杜构就算瞒过一时,但只要有风声露了,事后弥补起来,他在皇帝那里等于平白落个痛脚,没意义。
让杜荷去张德那里,主要还是看在杜荷一无是处的“优点”上。
顽劣的杜二郎上哪儿浪都是合理的,反正他也干不了正事。当然还是会被人攀扯杜天王和张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x眼交易,但成都要轻的多。
而且杜如晦没死成,还重新介入政事之后,他除了依然要做一代名臣名留青史之外,他也要考虑家族的后续发展。
杜构是以后家族发展的中坚力量,但杜荷就算是废物,也要废物利用一下。原本杜如晦琢磨的,皇帝以后或许会嫁一个闺女过来,对杜荷来说,也是一张保护符。可是现在既然还能干上几年,那么几年的宰辅,让自己的次子混的好一些,根本不算难题。
但是,想要让自己的次子能够成为家族的助力,就得换个角度,换个方式。
张德忠义社的那一套,杜如晦很看得上,但是为什么整个长安知名的衙内纨绔们,哪怕是长孙冲,也没办法搞出忠义社这等规模呢?那些诗社,那些文社,多着数十人,少者寥寥几人。
寒酸也就罢了,连个像样的会社堂口也不曾看见,更遑论忠义社动辄两三间四五间的中等物业。
便说城西草料场,那等地界,虽说是个地价下贱的地方,可是要想把整个草料场盘下来,却是要费一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