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铁胎弓,摸了一支短矛在手,目光冷冽扫过双方:“见过李郎君,常郎君。”
“安大郎,有礼了。”
“来了洛阳,安大郎定要与吾共饮一杯,尽吾地主之谊。”
正说着,李德胜和常凯申目光却越过安菩,看着后头。
后头来了十七八骑,都是上等快马。那毛色,决计跳不出个瑕疵来,毛色锃亮,马头如兔,一只只打着响鼻,却又处变不惊。
这些个骑士,都是长安勋贵少年,又不比那些厮混市井北里的浪荡子,乃是在安北大都护或是河东河套历练过的。
打头的更是李勣的儿子李震,自和程处弼各寻了去处,也是马术了得,和安菩时常过招。
李震策马前行,慢慢到了跟前,也没看常凯申和李德胜,只是道:“都来些人,把地上的死狗拖走。街上哪里砸了哪里塌了,都修补好。”
“是是是,大郎少待,这便做好。”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大郎的话吗?!”
李德胜和常凯申都是大声吩咐起来,生怕自家小弟听不清。
有几个泼皮一脸惊异,小声问常明直:“哥哥,这莫非就是长安来的张大郎?这般威风?”
“屁!赶紧做事!兄弟们莫要见气,先把受伤的弟兄拾掇一番,吾过后自有贴补,断不会让弟兄们白白出力流血。”
擦了擦汗,却见李德胜那边也是一脸小心。
这一二十骑就这么看着两边几百号人马在那里乱糟糟地活动,又过了一会儿,打城西大街又传来一阵铁蹄过境的声响。听到这动静,李德胜和常凯申竟是情不自禁地看向对方,然后脸色紧张地瞥着西来之地。
安菩和李震领着人分开通道,就见一少年骑着黑马,疾驰而来。
到了这地界,那黑骏马哕哕两声,前蹄高高抬起,然后重重落下。
吭!
打了个响鼻,黑风骝抖擞着鬃毛,马背上少年一身利落劲装,到了跟前,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