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长安谁不知道‘太子糖’是张大郎心爱太子,所以才送给东宫去专卖的?记住,这是见识!”
薛不弃一愣:“‘太子糖’是哥哥给东宫的?”
“要不然呢?就靠那个胡商维瑟尔,真要有那能耐,早几十年就发了家致了富,还能等到去年?再说了,就凭小小的胡商,有此财源,也不知道长安多少条恶狼盯着,还能活的这么滋润?”
说到这里,牛进达不无得意道,“大郎这般厉害,却也尊敬我这个当叔的。在定远你也看到了吧,大郎待我如何?”
“视若亲叔。”
“那是,我和张弘慎可是莫逆之交,岂是泛泛?”
言罢,牛进达拍了拍脑袋,“坏了,忘了去兵部报备!”
他转身就要走,突然又想起来,皇帝还没走完流程呢。而且侯君集还在那里陪同,现在去兵部也是白搭,索性放空了脑袋道:“算了,吃酒去。”
“牛叔,听说齐国公去了灵州。”
“怕什么,那么多人在,总不见得就是奔着大郎去的吧?再说了,大郎又不是官,才十三岁,长孙公哪有那闲工夫和大郎瞎扯?走走走,莫要担心,你好好轻松轻松,然后进务本坊读个一年半载的书,要是字都不认识,在长安可是不好混。”
说罢,叔侄二人勾肩搭背,奔东城去了。
而此刻,在怀远城的长孙无忌正在视察拥军爱民好企业的大河工坊。
“这就是毛布?羊毛织的?”
长孙无忌手抚摸着毛布,“如此毛糙,有人用吗?”
“有。”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但没等到下文,顿时瞪了一眼张德:“什么人用!”
“蛮子。”
又嗯了一声,又没等到下文,顿时又瞪了一眼张德:“如何用!”
张德刚张嘴,长孙无忌就直接道:“详细说!”
老张无奈,只好道:“北地羊毛,远不如青海货。毛质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