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御史抖若筛糠,战战兢兢,双腿一软几乎跪地，一旁夫人赶紧扶住他,却也是低首垂眉脸色煞白。
“见……见过督主。”
“不过、不过小小家事一桩，孽子一向顽劣不堪，哪里值得您亲自上门……”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楼既回身后暗红色披风掀起浅浅涟漪,从洛识微角度恰好看见,一双细长无瑕大手漫不经心拂过衣角,紧接着是一声轻笑,他揶揄道：
“不过御史大人家事，现在已经传遍整个京师了。”
御史苦笑连连，正欲解释。
却听楼既回话锋一转,不紧不慢道：“大人平日里最爱与同僚骂阉党耳目众多、无孔不入,不知要残害多少良臣才甘心，我若连这点事都无法察觉,不能上门有点表示，岂不是愧对大人赞誉？”
轻飘飘口吻,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洛御史却瞪大了眼睛，似听到了什么镇魂摄魄话，他猛地回过头去,却见这位只手遮天东厂提督,正含笑看着他。
楼既回还在笑,完全没有半点动怒意思，细长瑞凤眼自然上翘，眼波之间是与生俱来风情，他正饶有兴致打量着御史，似乎在考虑从哪个部位动手，开始这场有趣游戏。
一瞬间，御史脸色煞白。
他想起那个因为要死谏弹劾楼既回，结果被迫亲手杀死全族同僚；贪污案暴/露后因惧怕面对督主而在去时候吞进自杀贪官；甚至是……
上一个被砍掉头颅换掉皇帝。
“大、大人饶命！”
他瘫软无力跪在地上，发出颤抖求饶声：“就那一次，我们就在一次说过那么一次，完全是酒后失言，绝非故意对您有任何不敬！”
多么可怕，同僚间在家喝酒助兴，闲谈间一句谩骂，都会被最亲近人出卖给东厂，传到楼既回耳朵里。
这就是当今朝代特务机构。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楼既回面前，隐瞒任何秘密。
一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