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就更加头疼,因为那里有个史上最牛知县,是个穿紫袍、带翰林学士衔的知县,当今所谓国舅爷。而且那人是个狠人外加流氓,名声口碑非常不好,一般情况下,那真是宁愿惹蔡倏,也不愿意去惹郑居中的。
敢去湖口微服私访找纰漏的,真个是除了黄文炳这个有张叔夜相爷做后台的大马蜂,也是没有谁了。
和戴宗就聊到这里了,剩下的,他一个小小的牢头也不会有多少货了。
到此,高方平指指他的茶碗道:“把水喝光,然后去忙你的。安分些,不要乱来,也不要被吓到后依仗着有个甲马就随便跑路,既然我高方平选择了进来蹚浑水,我就会保护我的人,出事当然也是我抗,不会让你们随意受到伤害。”
“谢通判相公。”戴宗送了一口气,又试着道:“宋江哥哥此番冤枉,就算诗词不妥当,也不该受到死刑的判罚。相公您能救救他吗?”
“我会先观察观察。”高方平喃喃道:“这个案子被定案了。最关键在怎么定义反诗。现在天下越来越乱,许多半民半匪的势力正在公开化的成立山寨,自立为王。还发生过陈留被反贼攻打,郓城被反贼攻打的先例。于是在这个特殊时期,特殊的政治环境下,一但宋江题反诗确立,加之他前有‘过失杀人’的前科,是戴罪之身,那么确认死刑几乎是没跑的。”
燕青和宋江真有感情,忍不住在旁边着急的插口:“可宋江哥哥那真不是反诗。”
高方平骂道:“燕小乙你懂个屁。反不反诗的的确有待斟酌。谈及言论的自由,我大宋已经是历朝历代之最。但这些东西并非一成不变。同样的一句话宰相说就是政策,而其他人说就是妄议朝政。这就是人类的文化。同理,那诗读书人说就是发牢骚,但是在黄文炳的角度,一个无法管理情绪、不高兴就用刀子把女人捅了的宋江说出来,黄文炳就怀疑有问题。关于此点判断,宋江的前科占据了很大比重,不全是黄文炳的责任。总之这些事你们都不要瞎添乱,不需要你们来教我怎么判断一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