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便是十个林盟主也一起了账了。”
言眺冷笑道:“朱袭老儿要杀我三哥,又怕天下人说他言
而无信,因此假意放走他,暗中又派亲信追杀他,无论成与不成,事后都可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来使垂首道:“我家主公帐下有的是武林高手,若有心要杀林盟主、早派人对林盟主下手,事后再砍上几个小兵顶罪,一样可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又何必白白送了已跟随我家主公十几年的诸葛宴性命呢?”
他所言也并非不无道理,我一时沉吟。那来使又道:“我家主公说了,他忍痛杀诸葛宴,赔罪是小,整肃军纪是大。
诸葛宴即便过往功劳再大,如今竟敢不听号令,陷他于不义,也只能是当斩不赦。”
亚父捋须道:“好,既然如此,南剑之盟暂且不追究此事。”
亚父言虽然短了气势、却在我意料之中。如今休说我军新败折了不少人马,便是有二十万大军,一时片刻也攻不到红蓝江北岸去报仇雪恨。
来使谨慎看我一眼,见我未有异议,这才松一口气,挺直了脊背道:
“林盟主手下十二名勇士被诸葛宴所杀,我家主公对林盟主的哀恸感同身受,只是如今已别无补偿之法,只能将尸身好好装殓,送回给林盟主,另有金帛若干,聊作补偿,请林盟主代为转交其家属。”
果然这十二具棺木中装的是韩丰等人的尸身。
如今按这朱使的说辞,真真假假,再分不清到底是朱袭要
杀我还是只是他的手下虬髯老者与诸葛宴私下相约要杀我。
按朱袭狡诈的性子,我才不信那虬髯老者故意漏掉我背上的神堂穴未解不是出自朱袭授意。
无论如何,我与朱袭必有一战,好在眼下至少有诸葛宴的人头可以祭奠亡灵,待来日我军
踏破红蓝江北岸,再拿朱袭的首级祭奠子都等人。
亚父既已开口表态,我也顺势道:“凶手既已偿命,也就罢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