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她身上有□□味。”
郭随鼻子用力吸气,茫然道:“为何我闻不到?”
朱袭再三嗟叹。赵储芫道:“想必诸君都知悉昔日氓山高绪反,大将霍威率军平叛,太子芒为监军之事?”郭随忙道:“这个谁人不知?那大将霍威早暗通高绪,半路将太子芒诱入绝谷锤杀,前朝便是亡于此。”
赵储芫又道:“太子芒深得民心,那大军虽奉霍威为帅,此事外泄之后,却也有兵将不服,闹起事来,压制不住,大军四分五裂,霍威本欲除去太子芒后便返攻京师,至此不得不打消此念,改赴氓山。待他最后到得氓山,三十万人只剩下十万。”他微微一笑,向着朱袭道:“朱君手下,便有这霍威大军中的五、六万人,是也不是?”
朱袭道:“不错!我正是借此而起事的。”
赵储芫道:“这些各位都已知晓。各位不知的是,那霍威妄图独霸天下,又岂会甘心与高绪共分一杯羹?他早已秘密寻得一位下毒高手,悉心调制□□。高绪虽也是小心谨慎之人,那高手却以无色无嗅之□□,终将高绪毒杀,且令尸身毫无异状,世人都只道高绪乃是暴病而亡。”
言眺点头道:“无色无嗅的□□不难调制,但凡是□□,皆损血脉或腑脏,血脉腑脏既损,必现于容色,或流于气味。要令中毒之人的尸身毫无异状,不发恶臭,确实不容易,这位下毒之人,果然高明。”
于美人娇笑道:“言君过奖了。”
相信不止我一人在心里一寒。
朱袭道:“萧芒既薨,举国震惊,民皆号哭于道。其后霍威虽领高绪军,合兵二十二万,欲回攻京师。但临江王萧芳蘼已调动勤王之师,两路合攻霍威,虽不胜,却也牵制住霍威。”
郭随道:“霍威先机已失。他若先不杀萧芒,出其不意返攻建康,建康早就被他攻下了。”
朱袭摇首,道:“不对。萧芒若不死,民心所向,五万人也可守住京师,萧芒一亡,军民丧失斗志,就算五十万人也守不住。我若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