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没有屏风,没有帷幔,没有铜镜,似乎不像是女子的房间,但是那张大大的红木床上,却躺着一个清瘦娇柔的女子。她双目微闭,脸上没有痛苦之色,也并不苍白,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的平静,但是屋内的气氛,却并不平和,床前还在把脉的老者频频拭汗,不敢看房中央异常烦躁的年轻将军。
久久,老者才缓缓收回手,夙羽立刻迎了上去,急道:“怎么样?”
听前来请他过府诊治的小将说,晕迷的姑娘正是夙大将军的夫人,这可半点不能马虎,若有闪失,他是万万担待不起的!在夙羽的逼视下,老者一头冷汗,但是也不敢胡说妄断,战战兢兢地回道:“夫人脉象平和,气息绵长,老夫……老夫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是何病症。”
又是一个庸医!夙羽火冒三丈,吼道:“走。”
老者赶紧起身逃似的往外走,夙羽对着门外的将士吼道:“就找到这么几个庸医吗?”
将士为难地回道:“回副将,京城内有名气的大夫几乎都请来了。”从昨日清晨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请了十几个大夫了,能请的他们都请了。
夙羽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些,怒道:“再请。”
“是。”
床上的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死气沉沉,夙羽不愿看见这样的青末,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应该嚣张,应该狂妄,却不该如此!
一咬牙,夙羽对着始终平静地坐在一旁的夙任说道:“二哥,要不我进宫请御医来看一看吧。”
夙任摇摇头,淡淡地回道:“宫中御医,不便惊动,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大夫们都说她脉象平和,应该不是急症,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让她再休养几天看看吧。”他们请的都已经是京城里的名医了,却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她是个什么病症,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青末身患奇症,如果是这样,御医估计也无能为力;另一种就是,她根本没病!
夙任一副没事的样子,夙羽却不认同,“她已经这样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