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绫却阻止了他：“稍等，周易。你还要和他们一起训练吗？”
她指着那些队友。
周易也愣住了，他看过去，目光在他们身上挨个扫过。
虚拟的孙盼，虚拟的杨牧歌，虚拟的郭怒。虚拟的何影，虚拟的李响……他们虽然面无表情，看起来就更商店橱窗里的模特假人一样，但周易却早就把他们和现实里活蹦乱跳的队友们重合起来了。
他突然明白过来之前自己的情绪是什么，那不是目标实现之后茫然无措的空虚，而是要和这些队友们告别的不舍。
在现实里，节目结束，他们要回到国内，在北京解散。各奔东西。他会去多特蒙德，何影应该就是去巴塞罗那，其他人呢？
孙盼去哪儿？回他的辽宁队吗？
杨牧歌呢？
郭怒呢？
都回各自的俱乐部，以后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我们会分道扬镳，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越离越远吗？
就像朴树的那首歌中唱的一样。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他们……”周易看着这些队友们说。“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但没什么意义。你以后不会再有和这支球队一起训练、比赛的机会了。这支球队本来就是因为要拍电视真人秀，而临时组建的。”楚绫解释道。
“能留下来就有意义。”周易说道，“留着吧，楚绫。就算我不会和他们训练和比赛，我也希望他们留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我会把他们和这段日子都留在记忆中一样。”
“好。”楚绫点头，随后周易看到虚拟队友们身上翻出了一道金光，一个接一个被点亮，整个训练场上出现了十几道金光。一时间光芒大盛，他不得不眯起眼，偏开头。
当光芒消失之后，他才敢重新扭回头去，发现训练场上已经没有了那些队友。
“他们进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