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原先戴着帽子的缘故,那头发乱乱的,加上泄露了眼里的惊色,还好只有面朝他的桔年看见了。
究竟是谁把他们推到了这样莫名而尴尬的境地?
“你在这儿干什么?”
韩述把他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桔年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足尖,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韩述不那么愤怒,虽然他看起来是那么义正词严,就像过去上学的时候,他执勤,她迟到,抓到了她,他愤怒,抓不到她,他更愤怒。
桔年小声地说:“我在煮粥。”
她的确是在煮粥,空气中还荡漾着一股米香。韩述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个答案,与他一块来的老胡却先一步转向门口的唐业,问道:“怎么回事啊,厨房还藏着个大活人,搞什么把戏?”
唐业看了桔年一眼,“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知道我病了,所以来探望我。”
“探望你很正常,但是关着门在厨房里面算怎么回事?”另外一个检察官跟老胡一样继续不知就里地盘问。
唐业的眼帘微垂,兴许是因为他长长的睫毛,兴许是因为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眼底有淡淡的阴影。“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事,这个答案你们满意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胡侧身从韩述身边走进厨房,把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最后连桔年面前的那锅粥也没有放过,接过勺子,煞有介事地在里面搅了搅。
“家里什么都没发现,韩科长,你怎么看?”
韩述重新把帽子戴回头上,回头看了唐业一眼,漫不经心地对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事说:“你们说要不要把嫌疑人带回院里审讯?老胡,你说呢?”
那个叫老胡的检察官忙不迭地点着头,“没错,依我们现在手头上的证据,完全可以传讯他。”
唐业的脸白了一下,身子难以察觉地微微一晃,单手扶住了玄关的墙壁。
“那么,请吧。”韩述转身背对桔年,客气地对唐业说。接着,他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