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转身一指沙发上昏迷的唐方:“换做是你,会带着一名受伤的兄弟硬闯敌营么?”
唐方仍旧穿着那身破烂军装,虽然肩头的伤已经痊愈,但是衣物上的血迹,却依旧历历在目。很明显,格兰特将他当成了伤员。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确也是一名病号。
“这……这可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伊万的争辩很无力,说到最后,已然弱不可闻。
格兰特直接将后脑勺甩给他,扳正歪倒一边的吧台椅,坐在阿罗斯身边,指指酒架最上层有些年头的精装白兰地:“我请客。”
老约翰抬头没好气的一笑,倒酒的同时,打趣道:“每次都说你请,可什么时候真正掏过钱?”
“呵呵,呵呵。”格兰特干笑两声,接过杯子,冲二人遥遥一敬,小口轻抿,露出一脸享受状。
那边豪森迫不及待的一口灌进嘴里,猴急的模样如同西游记里囫囵吞掉人参果的猪悟能。
阿罗斯同样轻抿一小口,微微摇晃着杯子里的酒液,做一脸陶醉状。
“冒昧的问一句,几位是偶然路过,还是到此公干?”格兰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既然他略去来历不提,单问目的,阿罗斯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于是放下酒杯说道:“我的朋友受了点伤,需要找个地方静养一下,如果能找个医生看看,那最好不过了。”
“医生么……”格兰特沉吟片刻,说道:“真是不巧,镇上的诊所关门了,明天或许会正常营业吧。两位如果不嫌弃,就请在此住下,楼上有客房。”
他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好意,不过在阿罗斯听来,却是有些耐人寻味。诊所关门了?为什么会关门?一路走来,几乎所有商店都挂起关张牌,难不成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还有,格兰特话虽说的客气,好心让二人在此留宿,不过语气却是有些异样,似邀请,又似要求。再联系当下情景来看,今日,这家小镇怕是有些风波。
是走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