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风微寒,路边的枯草刚刚冒出点点绿意,却像是害怕寒风而躲在草帽下,树木刚刚突出新芽,还没来得及枝叶。
就是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可卿换下了穿了近二十年的华衫,穿上了府中绣娘赶制出来的绣着阴阳鱼的玄色道袍,卸下了往日里常带的各色玉石首饰,将满头青丝束起,仅饰一桃木簪。
黄岑、黄连、山药三个也换了一身简单的青色道袍,每人背着一个包袱,随可卿登上离府的马车。
可卿隔着马车的车窗,最后冲目送她们离开的家人挥挥手,便吩咐道:“刘叔,启程!”
“是,太太。”好不容易争取到送可卿去道观的刘管家应道,近二十年不曾驾马车,希望他的手艺不会生疏到让主子失望。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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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前往可卿修建的道观的路并不是特别远,有之前施工的缘故,连上山的路也修的很是宽敞平坦。无心去看路边的风景,刘管家驾驶着马车,直接到达这座无名山顶的道观牌坊前。
“太太,到了。”刘管家任由旁边的孙子将他扶下车辕,然后恭敬侍立一旁等可卿下来。
先下来的是黄芪等三个,可卿才扶着黄芪的手臂跳下来。
面对着雕刻着青龙白虎纹饰的牌坊,可卿四面环顾了一下,这座山本就不算多高,不过六七百米的样子,这个时节却是显得萧条的很。
没有什么景致可看,可卿带着众人往牌坊后的道观而去,小小的一座道观,占地面积相较与宁府来说是远远不如的,但只住她们四个,却也是绰绰有余的。
“刘叔可要进来看看?”可卿站在门内,看向还未走进来的刘管家。
刘管家不禁苦笑,知晓可卿这是不让他进去帮忙了,便识趣道:“不了,老奴已经将太太送到了,也该回去了。这是我孙子刘华,每隔三日便由他给观中送吃用,太太若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