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转眼,十年已过。
十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于国而言,十年的时间足够今上平定西北,足够壮年的帝王老迈,足够整个官员统治阶层上下吏治风气为之一新,足够这个国家度过几次天灾人祸趋于安定;于家而言,可卿经历了给弟弟秦钟娶一房温柔贤淑的媳妇,给惜春找了一家不错的婆家并十里红妆把她嫁出去,足够六岁的芝麻馅包子小贾焱长成一个十六岁腹黑美少年。
于己而言,十年的时光,就算可卿放缓再放缓了修炼速度,在空间灵气的加持下,还是达到了金丹后期,在外人看来,她格外的受岁月的照顾,时光的流逝仿佛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三十多岁的她还如双十年华一般动人,只有身上气质愈发淡然,只有凝视她的眼睛,才能找到岁月流转的沧桑。
身着淡紫衣裙的可卿正坐在宁静堂正堂右侧上首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时不时看向门外的眼神表明着她的心不在焉,而本应坐在主位上的贾珍则干脆起身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一边在堂内来回走动着,就连侍立一旁的丫鬟们也紧盯门外,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
今日是春闱最后一日,能让宁府上下如此关切的也就是以尚未弱冠之龄参加会试的宁府大爷贾焱了,自打用过早膳,贾珍、可卿二人便候在这正院正堂,茶都续了七八遍了,还不到晌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都有五六波了,更有贾珍的常随张顺、贾焱书童流云以及刘大管家亲自赶了马车在贡院门口等着,可惜,该担心的却是一分不少。
人都言,贡院里面走一回,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十之有三,竖着进去竖着出来后又立马扑街的十之有二,尽管之前贾焱从童生试一路到秋闱都活蹦乱跳,但早就升级为老太爷的贾珍还是万分担忧宝贝大孙砸的身体。
可卿虽然也心疼儿子遭的罪,但却不是那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没有太好,要知道那小子也是大小习武的,虽说天分没有多好,但有一个挂逼一般的亲娘,就算没有修仙的天分,贾焱也能吊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