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恩戴德,纷纷哭着给杜文浩跪倒磕头表示感谢。然后扶老携幼,鱼贯而出,慢慢走了出去。
麟儿拉着母亲的手,走到杜文浩身边时,麟儿甩开母亲的手,跪下给杜文浩磕了几个响头:“御医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们把我爹关到里面去了。”
杜文浩忙把他搀扶起来,勉强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便便还有脓血吗?”
麟儿摇摇头。
“要记着吃药,听娘的话。”
“嗯,——御医叔叔,你救救我爹,好吗?”
杜文浩抬头瞧了叶钊三妾梁氏一眼,梁氏会意,急忙福了一礼,抱起儿子,低着头跟着人群走了。
杜文浩望着麟儿充满期待的眼神,心里很不好受。
等院子所有人都走光了,杜文浩这才进了牢房。吩咐把沈氏母子提来。
沈氏全身是伤,目光呆滞,见到杜文浩之后,眼睛立即恢复了灵活,她并不知道是杜文浩指挥吴知县和刘县尉抓捕他们的,所以跪爬几步,磕头道:“御医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就要死了,呜呜呜……”
杜文浩瞧向那孩子,只见这孩子躺在腐臭的草堆里不停轻轻抽搐,两目发青上耸,鼻翼煽动,是出气多进气少,气若游丝了。
杜文浩转头对吴知县道:“没叫郎中来给他瞧病吗?”
先前杜文浩不敢给孩子治疗,生怕因此而被牵扯其中,但现在这孩子已经作为人犯身份收监,对人犯的治疗是古代仁治的一部分,历来都是如此。即使对于谋反之类的十恶重罪,株连的族人,对未满十周岁的孩子和女人,一般都不处死,要么赏给功臣为奴,要么发配边疆充军,所以对这些人中生病的,也都给予治疗。
吴知县急忙把牢头叫来讯问,牢头惶恐道:“找了,找了两个郎中来瞧呢,也开了药,可是都没能治好。”
杜文浩皱了皱眉,低声对吴知县道:“这是付长友的儿子,这批钦犯都得护送到京城,现在也不知道朝廷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