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病又发了。这次已经做了增减!”
杜文浩想了想,道:“癫癎发作,多为痰火壅盛,内风挟痰横窜,气血逆乱于胸中,心神失守。先要清火化痰,熄风定癎,再重调脾胃。你的方子总体思路是对的,清热化痰没错,但你,用药太过柔润。”
阎妙手插话道:“孩子内脏柔弱,怎么能肆意攻伐?我师父用方一向柔润稳妥,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尤其是对孩子。”
“钱神医的用药之道的确很有道理,只是,对幼童这样很好,但病患现在是十三四岁男童,体制比较壮实了,痰热虽盛,正气未衰,应当可以耐受攻伐重剂的,而癫癎这种病症,不用强攻,难以取得效果的。我先前对二奶奶用药,也是重剂强攻。”
钱不收摇头:“二奶奶情况不同,她已经成年,这孩子年岁尚幼,二人不能相提并论。”
杜文浩抖了抖手里药方:“先生原先的药方太过柔润,现在这药方尽管随证加减了,却还是换汤不换药,恐怕效果不会明显。”
钱不收很是意外,作为神医,成名以来,在用医一道上,虽然偶然也有质疑他用方的,但最终都悦然诚服。尽管也有一些病案没能治好,但总以为不是用方的问题,遇到这年轻人后,一而再再而三指出他用方不对,虽然事实证明对方是正确的,但前面的对不一定代表后面的也对,钱不收孤傲性格和多年积累的神医威严,更让他不能接受杜文浩偏激的用药理论,浓眉一扬,悍然道:“既然老朽用方不妥,还请师父指教该如何诊治?”
杜文浩来回走了几转,停下来,说道:“孩子既然是痰热阳证,何不用礞石滚痰丸为君剂,再辅以十味温胆汤加减来泄降涤痰?”
钱不收微微一愣,瞧了一眼徒弟憨头。
憨头也有些发懵,他记忆力超群,学医全靠死记硬背,虽然不知变通,但背了一肚皮的医典和方剂,可听了杜文浩说的这两味药,茫然不知,现在看见师父瞧他,禁不住有些脸红,期期艾艾道:“师父……,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