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在心里做出评价,眉毛轻轻往上挑了挑,不紧不慢问道:“方姑娘,难道你不知道商贾在本国的地位么?”
古代的制度一向重农抑商,将商户往低处贬低,这个事情方恬是知道的,现代的思维对她而言根深蒂固,她根本就不在乎地位问题,比起这个她更在乎眼前的生活。
方恬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我妇人之见想得不够长远吧,比起以后的地位生活,我更在乎的是眼前的日子,前些日子窘迫的现状公子又何尝不曾见到呢,还是眼前之事更为要紧。”
赵祁眯了眯眼睛,回想起那日方恬被某家小姐逼得贱卖达摩兰的事情,达摩兰这个兰花品种之珍贵,就连他这个门外人都略知一二,更何况方恬这个门内人,想必更懂得达摩兰的价值,倘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怎么可能以如此之低的价格卖给自己呢?
越是仔细回想,便越觉得自己两百两买下达摩兰,是占了大便宜,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敢问方姑娘想做的生意是什么生意?”
如若方恬思维脉络清晰,甚至于有把握将这所谓的生意做得稳妥,赵祁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他,毕竟于他而言,今时不同往日,笙国公府早已经不是以前能够挥金如土的时候了。
方恬顿了顿,斟酌片刻方才说道:“我想做的是香料生意。”
这话里所得香料生意说得倒是稀罕,赵祁轻挑眉头,眼神示意他继续把话给说下去。
“公子您出身大户人家,想必清楚那香料胭脂价值几何,妇人闺帷之间最喜这些,而且需求量大,价格即便昂贵也有许多富家太太趋之若附。而且我暗自观察过了,附近专营香料胭脂的铺子不多,而且进货多半也是从西域过来的,如果我们能够想出别的配方提炼不逊色的香料香精提供给那些专营胭脂水粉的铺子,她们必定愿意购买。”
赵祁抿了口茶,皮面上的神情无法令人看出情绪如何:“且不说你如何知道提炼香料香精的法子,你如何能够肯定你提炼出来的香料香精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