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间寝室床边的方桌带了一面大镜子,梳头正衣冠用的。
鹤先生温和地道:“当然可以,姑姑请自便。”
女儿家梳妆打扮乃是闺中私密,非丈夫不便张看。鹤先生很有风度地抱着缣箱来到外间,把地方腾给她。
阮红蕉道过谢,远远地绕开缣箱,进入内室,坐在方桌前,将随身带的妆粉盒子、胭脂罐子等物逐一摆放在桌面。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面白如纸、目光却浓烈得像火——深深地吸了口气。
外间,鹤先生伸手从箱中捉起了那条蛇,双指在蛇吻两侧轻轻一捏。蛇口大张,弯而尖锐的玉白色钩牙暴露出来,在灯下闪着森然的冷光。
内室里传出细微的声音,像是上妆时瓶瓶罐罐碰撞发出的轻响。鹤先生垂目看蛇,微笑着拿起一支竹管,将蛇牙扣在了蒙着薄皮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