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旧毛衣,花了小半个月,每天夜里,在豆丁大的煤油灯底下,一针一线织出来。
她说委屈他了,是旧东西,但对郝维明来说是顶新顶新的东西。
郝维明一家兄弟姐妹四人儿,他是老二,上头有一个大哥,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弟。
这年头吃饭要粮票,买肉要肉票,就算农村没有粮食票券,但仍然扯布却要布票。
农村一年分那几尺布票,根本不够用,也无钱扯布。
本来一年到头没有新衣服,就算有新衣服没他的份。
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破老三,老四老五没衣穿。
他家都算好的,只四个孩子,父母吃苦肯干不至于光腚。
她记得隔壁村有一对夫妻生了七个孩子,一家就两三条裤子,孩子五六岁了都只能钻被窝里,不敢出来见人。
所以说委屈,郝维明一点不委屈。
除了办满月酒,农村谁给小孩子过生日,上了六十老人,后生小辈才借钱给老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