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朗在府衙呆了一个多时辰,近午时的时候儿才一脸愁容的走出来。
“老爷,瞧您这样子,是不成”
“不好说,先回朱家再说。”
白远朗上了马车靠在车壁上细想了下今日和秦大人说的所有话。看来他并没有要打压外来商户的意思。纯粹是朱家自己先动了歪心思,自找不痛快。
这样的话,他就放心多了。
朱家嘛,赔上三成身家也不算多。往日在冀城便不知收敛,早就该有人收拾收拾他们了。
那朱老四打心眼儿里不服自己这个大哥,白远郎心里都一清二楚的很。若不是碍于祖上留下的遗训,不能忘了那三家的救命之恩,他早就将朱余两家踢出合作。从始至终,真正敬重他的,就只有杨老三,他想带的也只有杨家。
这回朱家元气大伤,得趁着他还没缓过来赶紧把买卖做起来。让他只能看却没能力插上一脚。
白远朗心情大好,不过下马车时又恢复了一脸的愁容。吓得朱福贵夫妻两还以为儿子救不出来了。
“先别急着哭,文斌能放出来,但是有条件。”
一听这话朱福贵眼泪瞬间收了回去,忐忑问道:“有什么条件”
“我在秦大人面前说了,你朱家愿出三成身家为城中铺设道路,修葺危房。另增设善堂两座,并赔偿那玉竹小丫头一百银贝压惊。”
“什么三成身家”
朱福贵光听就已经有割肉之痛了。
三成身家,十几万的银贝他要赚多少年才能赚得回来
“白兄,你到底是如何同秦大人说的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你当府衙是集市还能讨价还价若是不满意我去谈的这个结果,那你便自己前去。掳掠幼女依照万泽律,杖五十并苦役三年,你们若是舍得,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尽力了。”
白远朗会过来,一半是担心朱家,一半则是担心秦大人会对他们冀城来的商号下手。不过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