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声东击西使得他哑口无言。
前路坎坷崎岖,脚底荆棘丛生,祝政头一次承认:他跟关洁有个好结局的念想渺茫无期。
他蜷着肩脊窝在车厢,面上颓势尽显。
车厢宛如一滩死水,无论他怎么触碰、挤压都掀不起任何波澜。
赵娴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双手规矩落在小腹,尽是大家闺秀之风,可紧锁的眉头、微闭的眼皮,无一没有告诉祝政——她现下遭受的信息冲击,已经承担不了任何意外。
陈川坐于前排,恨不得将车速开到最快,却又清醒地意识到赵娴身体状态不好,不能随心所欲。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回到祝宅已经将近凌晨。
赵娴途便睡了过去,到家门口还没睡醒。
祝政不忍心吵醒她,只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她。
这过程他不玩手机,也不说话,就窝在窗户边,睁着疲倦不堪的丹凤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一眼身旁沉睡的赵娴。
陈川承受不了车厢里的低气压,小心翼翼扒开车门,钻出去,抽一根烟缓解尴尬。
车里只剩下祝政母子俩。
祝政不知等了多久,赵娴才渐渐转醒,她先是掀开眼皮扫扫周围环境,再将目光投递到一旁提不起精神的祝政身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触及到祝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忽然阖上嘴皮,说不下去。
叹了口气,赵娴转过身,握住门把,倾身下车。
脚刚落在地面,还没来得及关车门,背后突然传出祝政沙哑的嗓音:“您儿子自己惹的祸事,跟人姑娘没关系。您要真信您儿子,就别听旁人撺掇。”
“她是个顶好的姑娘,是您儿子配不上她。”
“您想知道实情,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诉您。也想跟您面前讨一个机会——”
赵娴呼吸肉眼可见急促两分,她扭过头,隔着车门盯着车里犯倔的儿子,心平气和问:“四儿,你今天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