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明处,而姗姗来迟的祝政,自动坐在暗处。
他俩面对面坐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好似划了楚河汉界,你不见我,我也不见你。
有那么一瞬间,关洁想,他们这样界限分明到没有交集,是不是再也没有重逢时了。
以至于她见到人,她试图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说了个遍。
只是她没料到,她见到的祝政,会是这样的祝政。
这样颓唐、落寞,又这样狼狈不堪。
她至今记得,当天祝政戴着手铐、穿着统一规整的狱服走进探监室的模样。
头发剃成光头,下巴的胡茬也全冒了出来,看到她时,眼神满是迟钝、呆滞。
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没睡,他黑眼圈极重。人也瘦了不少,瘦得眼窝深陷,没什么精力说话。
关洁尝试跟他说几句话,祝政端坐在桌对面哑口无言。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回应,连一个眼神都不愿递给她。
关洁绝望,沉重地闭了闭眼,试探(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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