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几人从两人面前走过,犹自气不过,如果眼神能化成刀子,估计顾冬存身上此时已经身中数百刀,不治身亡了。
可能是顾冬存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几人心虚,知道辩不过顾冬存,而且经过刚才,她们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她们敢和她呛声,顾冬存肯定能让她们下不来台,于是几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怒气冲冲的用视线问候顾冬存,不屑的瞥了瞥她。
顾冬存有些手痒,漫不经心弹弹指甲,笑容可掬地看着面前拎不清情况的几人。
几人无端从她笑容中看出了渗人的冷意,隐隐有些不自在,心虚气短的转移视线,徒劳无功地想找回点面子,又把怒气挪到仍然没有回过神的沈肃,嘴角扯出一丝讥讽,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顾冬存的笑意淡了,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用着自以为轻声其实能让周围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语重心长道:“一群蠢货啊……”
还未走远的程雪几人:“……”
围观的众人:“……”
沈肃:“……”
沈肃不知为何,有种想要爆笑的冲动。
他伸手按按自己的嘴角,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被顾冬存福至心灵的一瞥捕捉,顾冬存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心塌陷了一角,细细思索自己刚才说的话,问道:“我说了很好笑的话吗?”
沈肃此时的神色已经四平八稳平平静静,闻言道:“没有。”
“肯定有。”顾冬存斩钉截铁道:“你告诉我么,笑什么?”
她凑上前,讨好的看着沈肃,神情口吻中是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撒娇与亲近。
大抵从来没人这么和沈肃说过话,他心中涟漪微起,像是触动了哪条神经,手指随着心跳的频率一颤,旋即被他不动声色收了起来,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
不过胸口上插朵花实在是很不雅观,沈肃眼神一闪,把花取了下来。
顾冬存眼睁睁看他抬高手,似乎要将花从窗户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