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枝哪里敢笑,就是一丝丝的幸灾乐祸都不敢露出来,由衷佩服顾冬存的坚持不懈,怕是换了一个人,惨遭别人接二连三地拒绝与忽视,见一面都仿佛如临大敌还能这么巍然不动,风雨不惊,心性是很了不得的,这样的人,倘若疯起来,估计没人拉得住。
满枝没有想到,自己的腹诽在以后居然会一语成箴,而更没想到的是,顾冬存和沈肃二人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让人不可思议。
顾冬存注意到她脸上的百转千回,摇了摇头,站起来拍拍粘在衣服上的土,收了手机,伴着铃声和满枝往指定的地点集合,只是等了半天,迟迟不见老师过来,同学们有些懒散,整好的队伍站的七倒八歪,不成体统。
体育代表一边整集队伍,一边派一个同学去找老师。
顾冬存无所事事,心思全在身后的沈肃身上,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但顾冬存暗暗在心中发誓,她决计没有在战队上面做小动作,只是被人推了几下,转头之后,就发现安静的如一根木桩子的沈肃站在那里,抬起眼皮发现了自己后,又不动声色垂下眸子,安分守己的当一个隐形人。
顾冬存喜形于色,趁左右都不注意的时候,微微后倾身子,以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我俩可真是有缘。”
沈肃不知道她是如何给‘缘’之一字定义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去除睡觉的时间,几乎睁眼闭眼就是同班同学,别人千里相会是有缘,久别重逢是有缘,他乡故知是有缘,就是不知这日日相见到可能让人对熟悉之人产生厌烦的,也能被称有缘?
沈肃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当自己稳稳当当的隐形人。虽然他没说话,但他每根头发丝都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不愿多谈’,而且很好的传递给顾冬存,顾冬存接受到了,垂头丧气,哦了一声,算是对他反应的回应,郁闷的吹吹额前的发,恋恋不舍的转回身。
沈肃睫毛一颤,顾冬存转身的刹那带起的风,无孔不入到处撩拨,面前就算竖了一面钢板,它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