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存不在意一笑,“我……”
她咬咬舌尖,差点顺口把‘我先生’三个字脱口而出,咳了几声,才神色自如道:“我……家人的头发都是我打理的,熟能生巧,自然而然就会了。”
沈肃性格别扭,非常讨厌别人近他身,社交场合中握手问好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极限了,遑论是让别人在他的脑袋上动刀子。让陌生人为他理发这种事,他向来是非常厌恶的,面无表情的时候不怒自威,眼神让理发师发憷,活像他杀了他全家。
后来,顾冬存嫁给他之后,从不假他人之手,都是自己亲自来,一开始业务不熟,沈肃柔软的头发被她剪的坎坷曲折,惨不忍睹,心虚感让她忍不住想开口建议让专业理发师补救补救,说不定还能出去见人。
没想到沈肃面不改色,顶着这样让人一言难尽的发型神色正常的进出公司,顾冬存不知道他的那些属下有没有嘲笑他,反正如果换成自己,说不定杀了执刀人的心都有了。
那让人愁肠百结都说不出一句话的发型,完全是靠他的颜值撑起来的。
后来她深刻反省自己,背着沈肃去报名了培训班,自此成为沈肃专属的理发师。
顾冬存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才发现原来自己与沈肃有那么多回忆……
“顾冬存?”
满枝晃了晃走神的顾冬存。
顾冬存回过神来,勉强笑笑。
学习是乏味枯燥的,同学之间偶尔传来的八卦就是这冗长无趣的学生生涯中的调味剂,顾冬存接二连三地事迹,早就成了一把火,将藏在同学心中的八卦之情烧了个燎原之势,茶余饭后之际拿来咀嚼几次,注意力免不了倾注在当事人的身上,所以在顾冬存看来剪头发这么一件小事,在他们眼里,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一个个的把自己的视线放在顾冬存身上,被发现后,还装作若无其事不着痕迹的移开。
就是肖敬,在听到周围同学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中抬头望向顾冬存想看下发生什么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