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不困!我一点儿都不困,我得在这里监督大哥你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不然明天做手术没精神。”
“嘭!”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巨响,吓了叶羡一跳,她转脸,透过玻璃门看到叶绍文手里正拿着篮球在走廊里一个劲地拍着,一边拍着一边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书房门口经过,“哎,失眠真难受啊,不像有些人,没心没肺地,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叶羡:“……”内涵谁呢这是?
“二哥今天怎么奇奇怪怪地,大半夜打篮球,生怕自己能睡着?”
“不打他心里火更大。”
叶羡:“嗯?”
叶珺诚放下病历,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认真,“羡羡,你为什么对薄庭深这么关心?”
“啊?”叶羡愣住了,“我……我有吗?”
叶珺诚眉梢微扬。
叶羡像被看破了似的,“好吧我承认我有,那是因为……他对我也挺好的。”
“对你好?”
叶羡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大哥你先看病历吧,等我有时间会和你说的。”
“好,等你说清楚。”
翌日,安贞医院,心血管内科icu
清晨八点,重症监护室门口站着一群薄家亲友,个个忍声吞泪,神态哀戚,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阵阵悲伤味道。
十几位全球顶尖的心科医生面对着病情不断恶化的薄老爷子却束手无策,只能无力等待着英国那边基本无望的回音,将生命线能拖长一点是一点,薄家的律师也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赶到,最后一遍确认了一下遗嘱。
温颜靠在薄峻峰怀里,一个劲地抹眼泪,江晚泽站在墙角,静默地看着病房里生命垂危的老人。
病房内,戴着呼吸罩,脸色苍白的老人手迟缓地慢慢握住了床前男人的大掌。
平日里踔厉风发的男人此时眼底纵横布满了冗杂的红血丝,高大修挺背影罕见透出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