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融融,金色的阳光落满竹林,石桌上落了些叶子与斑驳的影子,云栖池坐在原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银针,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杯中的茶叶,给了燕音足够的时间来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
说实话,燕音看着他父君现在的这个动作,脑子里只剩下他刚才是不是在茶水里下毒了这一个念头,大脑完全运转不起来,直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那银针变色,燕音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虎毒不食子。
不过这个孟怀止竟然真的是他父君!竟然真的能是他父君!
他想起自己前几日还想过,如果孟怀止是他父君的话,那他父君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这个话可千万不能让他父君给知道了。
可是他父君为什么留在天黍门华卿长老身边当个小弟子呢
燕音心中不禁猜测起来,是因为他的娘亲可能就在天黍门吗?
可天黍门的这些人他都已经见过了,又或许并没有在他今天所见到的人中,但是明明天黍门的掌门说已经把女弟子都带来了,另外说真的,他们天黍门是寺庙转型的吗?为什么只有那么几个姑娘?
燕音心中忽然升起另外一个有些疯狂的猜测。
他父君现在是拜在青柘峰华卿长老的门下,青柘峰原本人就不多,如今就只剩下了他父君与华卿长老。
华卿长老……
会是华卿长老吗?
他想象了一下华卿长老年轻时候的模样,至少那双眼睛应该是对得上的。
可是他父君之前不是跟他说,他娘亲从前是他的徒弟,那他现在叫华卿长老师父都是怎么好意思开得口?
他现在自己一个人也猜不出什么东西来,他爹就在眼前,还有什么比开口问他爹更直接的呢?
不过在开口之前,燕音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前有没有在他爹的眼前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么一想,往事瞬间浮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