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不堪的福根酒馆,歇业已久,自从希尔科死后,这里成了无主之地。
哪怕是混混们约战,都刻意离福根酒馆远一些,在祖安人的骨子里,他们依旧怀念那个爱管闲事的络腮胡大汉。
那个千杯不醉的范德尔。
“嗵...”
一个圆柱形木桶,被陈默放到满是灰尘的吧台上,范德尔和蔚对视一眼,不明白陈默在做什么。
“有开孔器吗...”
放好木桶,陈默四顾寻找着给木桶开孔的工具。
“砰...”
坐在远处摇摇椅上的金克斯,抬手就是一枪,将木桶中间打了个对穿眼,打着哈切继续摇着椅子睡觉。
“不用谢...”
陈默脸黑得吓人,看着从枪眼中流出的黑色液体心疼得不行,赶紧用手指堵住一边,又拿了个倒扣的酒杯在另一边接住。
“唉哟,败家丫头,两个月时间,就酿了这一桶啊,快快快,范德尔,要满了,再拿个大家伙接...”
不明所以的范德尔找了个装葡萄酒的酒桶,走到木桶旁边,闻到一股浓烈的麦芽香味。
“麦芽酒?”
陈默抬头。
“你知道?”
整个祖安,喝的都是葡萄酒,喝不惯葡萄酒的陈默,自己购买原料,酿一桶啤酒准备自己喝,没成想范德尔居然认识。
“嗯...祖安就有,不过...太苦了,没人喝。修道院的助产士,把麦芽酒叫做呻吟水,给宫缩时的孕妇服用,也给刚出生的婴儿洗澡...”
说着话,范德尔耸了耸肩。
“你知道的,祖安没有干净的水,烧开后也有重金属,高温蒸馏过的麦芽酒,挽救了无数孕妇和孩子。”
“不过...”
范德尔说着话,伸出指头在啤酒泡沫中粘了一点,伸进嘴里,表情惊讶。
“苦味...消失了,不,还有苦味,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