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蓦的外公过世得早,连苏蓦也不曾见上一面,就已经长眠在了老家的青山林中。外婆前几年腿脚稍微利索些的时候,还能带着苏蓦爬山涉水的去上一上坟,那地方偏僻得很,进村的路也没个车可以搭,用脚走得走上半天。这几年外婆没敢去,人老了,实在是有些折腾不动了。
有了苏行松的车一切就不成问题,进村的路虽然难开,也比用两条腿走路强上许多。车上一共六个人,江漓被硬生生的拖到了一路——没了江漓在中间搅和,苏蓦身上的冷气比外面的天气还冻人,苏行松一家人有些扛不住。
等车弯弯绕绕颠颠簸簸的进了村,一车的人都有些难受,江漓扶着外婆下车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了半晌,自己也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这七转八弯的把从来不晕车的江漓都快甩吐了。
苏蓦从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外婆,又从车里取了矿泉水拧开了递到江漓唇边,江漓就着苏蓦的手喝了两口,牙齿给冰得直哆嗦。
江漓摇头:“不喝了不喝了!这山里也太冷了!”
山里的温度比城里低得多,江漓穿得少,外面就披了轻薄羽绒服,坚决的拒绝把自己裹成个粽子,还跟苏蓦美名其曰要见家长了,怎么能不注意形象。这下江漓算是踩进了自己挖的坑,在车里还不觉得,一下车抖得跟筛糠似的。
苏蓦接着江漓喝过的水瓶又喝了几口,默默的欣赏了一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江漓的那幅怂样,这才不慌不忙的上了车,从一个大口袋里拎出了给江漓准备的羽绒服。那羽绒服是苏蓦的,厚实又保暖,两人的身量差不多,江漓套上刚刚合适。
衣服是苏蓦帮着江漓穿的,何姨站在一边奇怪的看了看这两人亲密又自然的互动,眉头略略皱了皱,也没有多说话。
江漓早就顾不得形象啥的,把自己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缩成一团,顺便还把手插进衣袖,等体温慢慢回暖,这才舒服的叹了口气挨着苏蓦蹭了蹭:“我贴心的苏哥大宝贝儿,你这是救了我一命哪!说吧!要啥回报?以身相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