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今年的高考,考得怎么样?”
顾清溪苦笑,没正面回答:“能怎么样,本来就没指望这个啊!”
这话说完后,王支书媳妇神情中有了一丝隐秘的放松感,但她还是好意地安慰着顾清溪:“这可得赶紧想想办法,对了,胜天呢?胜天去哪儿了?他不是一直有办法吗?”
顾清溪越发轻叹了口气:“他啊,说是忙生意的事儿,去外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周围几个村?人听了,都安慰:“你回去可得好好找找,说不定你回家再找找就有了。”
再找找就有了,这显然是谁都不相信的安慰,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都是同情。
顾清溪从村口走到家?,一路上遇到的,全都问起来,大家叹息,难受,用农村人种地的思维帮她想着法实施的办法。
等她走得稍微远点,大家继续大声叨叨着这件事,说着说着不知道因为什么笑起来,未必是笑她,也许是笑别的事儿。
顾清溪略站了一,听着那笑声,倒是有些恍惚。
她会想起那一辈子,不管是真实经历的,还是单纯记忆的移植,在那辈子?,那个始终没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顾清溪,就是这么被大家同情,被大家议论,也被大家出着主意。
大多数人是心地善良的,但也是事不关己的,她们也许会在回娘家的时候大声地和人当成谈资来显摆,说起自己村?那个“高材生”遭遇的事儿,之后感慨白供养读了那么多年书,可惜了。
顾清溪这么听着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柴堆?一只黄色土狗在撒尿,翘起腿,肆忌惮地撒尿,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清溪,很是提防的样子。
看到顾清溪看它,夹起尾巴溜溜地跑了。
顾清溪笑了,倒是看着那土狗离开的背影半响。
?辈子,在她最失意的时候,听着别人的议论,仿佛也看到这么一条撒尿的土狗呢。
是玄妙的巧合。
也是幸运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