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这里睡一会。”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烫人气息萦绕,顾清溪面红:“不用……”
萧胜天却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别乱动。”
顾清溪也不敢挣扎,她生怕别人看到,她给人家说这是亲戚,万一让人家看到了,就算是陌生人,但也多少不自在吧。
萧胜天低头看过去,便看到她浓密乌黑的睫毛柔顺地垂着,倒像是一个乖巧的瓷娃娃般,而头发已经留长了,搭在肩膀上,轻盈柔软。
萧胜天抬起手来,用手指捏了那么一缕在指缝里,之后顺势将她搂紧了,在她耳边低声说:“头发好像长了。”
顾清溪:“嗯。”
其实是因为他上次说起来,让她留长头发,之后她也就没剪,想着麻烦点就不麻烦点吧。
萧胜天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馨凉的发,柔软得像上等丝缎。
他搂着她,低声说:“睡一会吧。”
顾清溪轻动了下,越发向他靠近,几乎将身子靠在他怀里。
她觉得自己这样可能有些放纵了,毕竟在车上,还有别人,但她晕车后,身子疲惫,就想偎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呵护和宠爱,人身体不好的时候,是最无助的时候,需要一个倚靠。
到了省城的时候,她脑袋涨得难受,胃里也觉得在翻腾,走路都觉得没力气了,是萧胜天扶着她走的。
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极了,想想都有些沮丧,上辈子年轻时候并没有出过远门,后来出门坐车并没有晕车,她不知道年轻时候的自己竟然晕车,而且晕得这么厉害。
八十年代的长途客车站,地是陈旧的黑灰色,有着扔掉的水果皮和吐痰的痕迹,人员嘈杂,刚下车的人们杠着用印染老蓝布床单包起来的行李,眼神迷茫地四处看,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省城气息的是那五层高的楼房,上面“长途客车站”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顾清溪沮丧地想,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她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