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农忙图,里面画了耕种的人物,还有远处的山,炊烟袅袅什么的,算是勾勒细腻非常用心的了。
萧胜天:“画得真好,我记得你小时候为了画画,把草稿纸都用光了,后来考试只能心算。”
顾清溪有些意外:“这你都记得……”
那个时候太小,稀里糊涂的,她都不太记得他了,对他小时候,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在那里捡起被人家打碎的碎瓦片。
萧胜天却不再说了,他拿过来草莓,递给她吃。
“不吃了。”她已经吃了三个了,本来病着,也怕吃了凉的消化不好。
“那就不吃这个了,”萧胜天道:“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说得你什么都能弄来似的!”顾清溪躺在那里抿唇轻笑。
萧胜天低头看她,她还有些虚弱,笑起来轻软温润,像是春日里晚间时候吹过篱笆的风。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像一头来自荒野贪婪的狼,一直到盯得她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他才看着她脸颊上那羞涩的嫩红,低声说:“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弄到。”
不知是不是怕人听到,声音很低,就像是暧昧的耳语。
顾清溪的身子便如过电一般,泛起一阵酥麻,又觉羞涩难当,无处遁形。
往日的她,面对那双黑眸中的狂野,总是能逃的,可是这一次,是在她的家里,她的房间里,她还病着躺在被子里。
最脆弱的时刻,她退无可退,就那么承受他火烫炙人的话。
他却在这个时候伸出手,探入被子中,来捉她的手。
她想躲的,但根本躲不过,只能被他捉住了。
顾清溪心里害怕得紧,怕自己娘突然进来看到了什么,又怕他就像那天的孙跃进一样发了野性子要如何,怕得两腿都打颤,心也跟着抖。
“你,你放开我。”
“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他俯首,在她耳边,咬着牙,连说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