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切不过是徒劳,也许最后落个埋怨,但是折腾大家一趟,落个埋怨,总比死了人好,哪怕死一个人,她心里都会过意不去,还是那句,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可胡翠花看她不说话,却又嘀咕说:“今晚没睡好,挨冻了,赶明儿上课肯定也没精神了。”
旁边也有几个想起上学的事,自然犯愁,于是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也有的干脆追问顾清溪:“清溪,不是我们怪你啥,但你说,我们啥时候能回去宿舍啊?今晚我们忍了,那明晚呢,总这样也不是事啊!”
这些事,顾清溪也没有答案,她只能道:“等回头看看县委怎么说,再看看老师和学校商量的结果。”
上辈子,因为二中坍塌事件,学校只能临时调了一下结实的教室当宿舍,一群人在宿舍里睡大通铺,这一次,如果今夜出事了,估计也是一样吧。
“还得商量啊……”有人就有些失望了。
“那到底啥时候解决,这样也不是事啊!”
“是啊,清溪,我们冻成这样,要不我们回去拿点东西吧。”
顾清溪望着远处的天,那天越发暗沉,仿佛大团的墨沉甸甸地压下来,顾清溪不知道上辈子出事时的气象,但她心里隐隐感觉,今晚总归是要出事了。
当下听到这个,也没细想,便随口道:“不能回去,万一出事了呢?”
胡翠花从旁,瞥了一眼顾清溪:“你身上的棉袄倒是厚实,可我们呢,你看看我们,我们不冷吗?要不你想办法让我们进大礼堂里头?”
顾清溪缓慢地看向,打量着胡翠花。
不知为何,胡翠花觉得顾清溪的目光冷冷的,让她有些打心里畏惧,也觉得心虚。
顾清溪看到了胡翠花眼中的畏缩,便笑了下:“我不是你爹,不是你娘,也不是老师,我甚至连班长都不是,我只是义务,只是好心,告诉你宿舍里比较危险,至于这个危险到底是百分之百危险,还是百分之五十危险,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把实话告诉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