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手够到了他的帽子,帮他拂去上面的雪花。
这个时候的他虽然也才十七岁的少年,但已经生得挺拔,又穿着厚重的棉大衣,整个身形比纤瘦的她高大许多,如今低下头任凭她摆弄的样子,让顾清溪微怔了下。
又让顾清溪想起昔年生产大队时候养着的那只大狗。
暑假时候她娘去大队里做饭,她也过去帮忙,偶尔会逗逗那只大黄狗,当时她去摸那大狗的脑袋,它就这样的。
一种细微到无法形同的异样感涌到喉头,说不上是酸楚还是甜蜜,顾清溪甚至恍惚中有种冲动,想抱紧他。
她克制住了。
“谢谢你,萧胜天,你帮了我,你救了我的命。”她的声音在寒夜中带着刻意压抑的微颤。
萧胜天的唇蠕动了下,他应该是想说什么,但眸光微动间,到底是没说,转身走了。
顾清溪兀自站在那里,看着他背影,倒是看了好一会才裹紧了棉袄,低着头冒着风雪往那边火把的风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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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溪被找到的时候,大家都围住她七嘴八舌地问,还有人将一件旧棉袄帮她裹上。
她娘廖金月很快赶过来,哭着抱住了她只喊我闺女啊娘快要担心死了。
顾清溪被她家里人带回家,她嫂子赶紧去烧了热水,伺候她洗脚,她娘将傍晚留下的棒子面粥熬了熬,煮了一个荷包蛋给她送过来。
顾清溪也没客气,大口地喝了,又吃了一个荷包蛋,这才不那么饿了。
这个时候也将炉子火引起来了,甚至还放了一块煤饼。
家里平时做饭用厨房的灶,那是烧柴火的,柴火都是平时剩下的麦秆或者山里河边捡的柴火,虽然家里有炉子,但一般不舍得点火烧煤,只有实在冷得狠了才用,烧的也不是煤球,而是自家买的劣质煤做成的煤饼子。
那煤饼子虽然味道不好,但烧起来到底暖和,顾清溪裹着一件棉被,两手贴在砖砌的炉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