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河水虽然不及冬日刺骨,但到底还有几分寒意。宋笙弦皱着眉头看见宋笙意在水里扑腾,溅起水花。
裴羽伸出一只手掌在她面前探了探道:“我没看错吧?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莫非是还同情她?”
宋笙弦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担心她扑腾得太用力,待会儿把水花溅到我脸上来了。”
说话间早有几个宋笙意带来的家丁下了水把她救了起来,宋笙意肚里灌了几口河水,头发衣服皆是湿透,坐在岸边。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宋笙弦二人不放。
宋笙弦忽然想起一件事,对裴羽道:“你这样对待我妹妹怕是不妥吧?我妹妹之前跟我说,你给她递纸条,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在的。今日你推她下水,以后恐怕她恨也要恨死你了。”
裴羽道:“什么纸条?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宋笙弦瞪大了双眼,心知果然这话是宋笙意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却不戳穿,故意大了声音道:“是我说岔了,这些话原不应该拿在明面上说的。”说完掩住口,惊惶地看着裴羽。
裴羽却不肯轻易放过此事。
他最近看上了宋丞相家的独女宋金庭,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就是长了一张冷冰冰的脸,但家世还是上上等的。宋家不是世家,宋丞相是通过科举一步步走上来的,在朝中的力量亦是不可小觑。最最关键的是,如果宋金庭肯就他,利用宋丞相的帮助,他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到那时父亲必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忠勇侯爷疼爱幺子,裴羽身为长子,看在眼里并不是不失落。
裴羽为了避嫌不愿与宋笙意凑得太近,上前走了几步确保宋笙意能够听到他说话,道:“若是以后我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宋笙意脸色惨白,嘴里还争辩道:“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都是她胡说八道的,裴公子……”
裴羽挥了挥手,道:“你不用多说了。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识相就懂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