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昨夜睡得晚,也累得厉害,今早起来就乏。以后还是得师父盯着,免得他不把身体当回事儿。我在离北隔得远,好些事情都只能由着他在信里说,他要是有心瞒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纪纲挺直身体,说:“我得盯着他换药。”转念一想,又喟叹,“从前在寺里没养起来,请的大夫都不中用,看不出所以然。他的身体不比别人,时间越久,越要好生照料。你也知道,他入都时先是受了诏狱的刑,又挨了廷杖的打,再经你那一脚……那脚踹得真狠!若非有锦衣卫的旧识们暗中相助,川儿早就悬了。那时候亏损得厉害,又为着掩人耳目服了药,如今我日夜忧心,就是怕。”
萧驰野沉默片刻,忽然掀袍跪了下去。他正正经经地撑着地面,对着纪纲磕了头。
纪纲顿时惊愕道:“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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