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顾二柱又好笑又好气。
儿子去拜师,他当爹的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刘氏上前,周半夏还以为婆婆要吩咐她什么,就见塞钱袋子,
吓倒。
这哪行!
眼见她们婆媳两人要为一个钱袋子在路上拉拉扯扯,顾文轩连忙阻拦,“娘,先收起来,咱们回头再说。
时辰不早了,咱们这会儿先去周夫子家。
晚了会耽误他去讲课。地上厚厚一层雪,你们小心点。”
“走你的吧,看好三丫。”顾二柱朝刘氏摇头,示意她先收起钱袋子,不争此一时。
孩子真要科考,束脩其实只是小部分的支出。
真正要花银子的是笔墨纸砚,还有逢考买书,禀生认保,路费等等。
像孩子大伯第一年去府城参加府试。
光是上书坊买两本书就花了两亩良田的价,加上路费,到府城住客栈等等开销。
他至今还记得得知老大落榜时一下子脱力的感觉,却还不得不咬破舌头清醒过来,硬撑着撑起那个家。
倒是如今,既然孩子一早连礼都已准备妥当了,这会儿还是赶在周秀才讲课之前先办正事要紧。
周秀才年轻时也有几分才名的,可连续考了几次乡试,却屡次无功而返。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没信心了就回村开办学塾。
一则子嗣艰难,独木难成舟,独树难成林;二则也算教书育人,惠泽一方;其次,可以一边教书,还能一边教导儿孙。
自从他回村开了学塾以来,不止本村,附近几个村子家境稍微殷实一些的人家都将孩子送来进学。
有些是为科举,希望能改换门庭。
但更多的,只单纯想让孩子能写会算,日后也好多几条出路。
十二年过去了,附近几个村子来求学的学生中倒是有考取秀才功名。
但本村,包括他独子在内,却无一不例外的在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