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的容貌一直维持在二十岁,殷洵十九岁时已修至元婴,炼就不老之身,但他依旧等到二十四岁才维持容颜,顶着一张比尤许略显年长的脸。
不知何时,他的衣袍皆是白色,与尤许的白色流云仙裙是一种布料材质。
她的衣袂处绣了几朵梨花,他的衣袖里侧纹了几片枝叶,除了他自己,便无人知晓。
他在隐藏着的,是一种明知不该有的情愫。
尤许看了眼坐在院子石桌旁看书的人,时光匆匆,竟已过了九年,十五岁青涩的少年长成了如今沉稳内敛的男子。
很明显的是,他不如当初那般亲近她,在熟知鹫仙门府的各种严规后,他无声地与她保持距离,克制又内敛,沉默又寡言。
这很好,不就是一开始她想要的吗。
偶然查询数值,见着信任值稳定上升,黑化值持续下降,尤许放下心,闲适地酿起了梨花酒。
她不喜喝茶,也不喜刺激的烈酒,唯独喜欢浅淡微甘的梨花酒。
日头正好时,她会拿着竹篮去钟灵山林里采摘梨花,将花瓣放进酒坛中埋入地下,喝一坛埋一坛。
第一间房被她专门收拾出来当书房,里面有两张梨花几案,晚上她在书房里看游记,殷洵在书房里看典籍。
尤许在他十六岁时,便不再进入他的房内,可他特别喜欢她能给他念点东西,尤许问起这个事,他在烛光阑珊下垂着眼,低敛眼眸情绪,只说道:“习惯了,如此方能安心入睡。”
尤许只好在书房里给他继续念那本地摊剑谱,翻来覆去念了几十遍,倒也不是没有好的书,但殷洵骨子里有种固执专一,因为这本剑谱是她给他念的第一本书,他便只想要听这本,哪怕他的剑术精湛,并不需要这种剑谱。
这点倒是让尤许有些后悔,早知那时就不随手拿这本地摊杂书,拿点传授正义思想的书籍多好。
殷洵雷打不动的亥时睡,卯时起,天不亮便起来练剑,而后打坐运功,白日不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