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颜这厢委屈地抽抽搭搭好不可怜,孙氏那头儿听了确实不干了。
“都到眼下这副光景儿了,三小姐难道还想巧言诡辩吗?难道就叫侧妃这伤白挨了吗?”语毕,扯着景正明宽大的袖子哭诉道:“老爷,妾身知道三小姐打小儿便同我们不近乎,可您看看这些年衣食用度上妾身可有一分亏待了她?她一朝掌家以怨报德,您瞧瞧这后院儿叫三小姐折腾的乌烟瘴气,成什么样子。”
闻言,景正明眉头紧锁,冷眼瞧了眼景盛芜,寒声道:“盛芜,你因过去之事待颜儿有偏见为父清楚,可毕竟……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可下如此狠手,事已至此,若为父不拿出个交代御王那头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景盛芜眸光清寒,待景正明话落,她朱唇轻启,言道:“四妹妹既一口咬死是我令人对她施以杖刑,想来人证物证也是不会少的,父亲何不叫她拿出来叫我瞧瞧,也好坐实了我这罪名。”
景正明闻言觑了孙氏一眼,道:“这事你可有人证?”
孙氏轻蔑的目光扫过景盛芜,讥笑道:“若无认证,妾身岂敢指认只手遮天的三小姐,”说着话儿,回身儿朝李嬷嬷使了个眼色,道:“去把人带进来。”
李嬷嬷得了命令刚迈开脚步,却听景盛颜柔柔弱弱的声音从纱帐里头传了出来。
“三姐姐到底是闺中待字的女儿家,说到底此事是咱们自家的事儿,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也便罢了,妹妹不愿传扬出去给三姐姐难堪。”
话音方落,景正明眼中多了几分赞赏,道:“颜儿知书识礼,如此甚好。”
可孙氏好容易逮到机会怎肯轻易撒手,况且先前儿早安排好了几个婢子仆人指证景盛芜,此番定将她打回原形,永无翻身之地。
“颜儿年纪轻心肠软,顾念姐妹之情不忍三小姐声名扫地,可老爷细想,颜儿来日带着这一身伤回王府,御王何等睿智,还真能瞒过他不成?”
景盛颜窝在纱帐里头气得俏脸发白,暗道自己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