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梁自小寄养在二房三房,受的打压多了就养成了和软的性子,而于氏曾跟着爹娘出门讨过饭,又哪里硬气得起来?
宁婉看着他们,也是觉得无奈。
转念一想,自己倔强的性子还不是被爹娘如此的软弱硬逼出来的?
就连性子最和软的大姐宁贤,也是个有主意的,二姐宁清更是厉害,都与爹娘不同,能撑起家业。宁家三姐妹之所以都不随爹娘的脾气,就是这个原因吧。
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来护着爹娘吧,就与梦中所见的一样,不,她要比梦里做得还好!
宁清自然也不满爹娘的退让,便低声嘟囔道:“三石粮食可不少,就是拿来喂几头猪,到年底还能多卖两贯钱呢。”
宁梁和于氏自然知道是这个道理,平日里家里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吃,哪里会不心疼三石粮食?但是他们更明白,就是去三房讨要,也不可能要得回来,因此都息事宁人地道:“已经不早了,赶紧睡吧,免得白费灯油。”
宁清收了鞋面,宁婉却道:“不要回三石粮食也行,只是从今以后,我们大房就与三房再不往来了,逢年过节也不必送礼,做了好吃的也不必再送!”
“吃的不送倒行,只是年节的礼不送,村里的人还不得乱嚼舌头。”
宁婉就反问:“我们不送,三房敢说出去吗?”
他们当然不敢。这件事郭余两家未必什么都不知道,但因为没有说开,还存着一块遮羞布,三房比大房还不想撕开。就像大伯一样,他来还粮,为什么在晚上悄悄来?家里人过去说起往事,为什么要把孩子们都赶出去?都是一样道理,怕二爷爷丢面子。
宁梁和于氏的内心对三房一样是不满的,三房对他们的压榨实在太过了,所以从内心他们也巴不得立即少了这项花销,因宁婉最近颇办成了几件事,他们便也愿意听她的,一同点头道:“也是这么个道理。”
自这一日起,三房再没有来人,就是三天两头到大房找好吃的拴儿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