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却逼着荔正视他的眼睛,不许他看向别处,情绪如水底暗流深沉涌动。他抓荔的手腕,是不愿放手的力度:“你想得没错,我就是想征服你、践踏你、占有你,打断你的骨头,让别人都看不到你,让你你只能给我生一辈子孩子。”
“够了!”荔颤抖着。仿佛一片茫茫的雪地,大风把上面遮掩的残雪都吹刮干净,露出底下坑洼尖锐的碎石。洹还想抱他,一把透明的短剑,却横亘在他与姒洹之间。
姜荔握着窈冥昼晦剑的剑柄,剑尖正抵在姒洹的胸口上。他不愿洹再靠近他,就像不愿再接受更多的倾诉。姒洹低头看了一眼剑尖,浅笑一下,竟不顾忌姜荔的防御,也要靠近,宁愿剑尖穿透自己的身体,也要紧紧地抱住姜荔。
姒洹慢慢地靠近,鲜血也在他前襟上溢出来,他微笑着看荔:
“我打了你三次,你也捅了我三次,气消了吗?”
“第一次,在我们初夜的晚上,你想杀我,还咬了沅……”
“第二次,姒旦捉弄你,但是我还是惩罚了你,因为你不愿认输……”
“第三次,你突然离开姒族,我很伤心,却不舍得再惩罚你……”
“闭嘴!”眼见着姒洹越靠越近,短剑也几乎刺穿他的身体,荔迫不得已收了剑。而姒洹还想说什么,荔却捂住了他的嘴。
荔深深喘息着,姒洹这不要命的举动,也让他怔愣。
姒洹却温柔地吻了一下荔的掌心,身上鲜血漫溢,他眼睛带笑,无声地说:
“只因我已认定你是我一生的伴侣。”
让人又爱又怕,又痛又爽,越是得不到,越想放在手心里。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因倾注了太多情感,早已泥足深陷。
荔的剑掉到了地上。
……
他的确最恨姒洹。因为一种莫名的执着,荔觉得姒洹是一切灾祸的起源。若不是他那时候射中了姒洹,姒洹不会以此为要挟,要求他的妹妹……他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