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阒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举拳掩唇,轻咳一声问:“那锅里的米粥是你焖的?”
清苓囧着红扑扑的俏脸,点头如捣蒜,随即想到什么,赶忙补充:“那个大、大侠,你要是饿了只管拿去吃,灰堆里还煨着两个毛芋艿,都、都给你,没关系的。反、反正我要下山了,家里有吃的。”
心里却期期艾艾地想:哪儿没关系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吗。而且家里冷锅冷灶,哪有现成的吃食。嘤嘤嘤
只是和身家小命一比,米粥算什么!芋艿算什么!赶明多采点草药,立马补回来!
可男人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单手提起草药筐,走到她跟前,简短有力地吩咐:“跟上。”
“哦”清苓挪着小碎步,跟在他后头,绕过蔷薇丛,来到山洞口。
简陋的石头灶台已经熄了火,这在她的预测之内。
进山腹之前,她留了两块炭星,焖着锅里掺了些许糯米的白米粥,一定很稠很好吃。
竹子烧剩的炭星,顶多维持三四个小时,久了怕米粥沌底、锅底焦掉。
好在是夏天,稠稠的米粥、粉粉的芋艿,再来点张奶奶腌的脆黄瓜、酱萝卜,照样吃得喷香。就是多了个人分享。
清苓撇了一下嘴。
男人已经忙活上了掀开锅盖、往缺了个小口的洋碗盛白米粥。
酱菜瓶搁在山洞内角,他似乎早就发现了,熟门熟路地取来,拿筷子夹出两条脆黄瓜、三片酱萝卜,铺在米粥上,把碗递给清苓。
见清苓傻傻地瞪着他瞧,男人眉一挑:“不是饿了么?拿着吃呀。”
“哦”
清苓机械地接过饭碗,往嘴里扒了两口虽然凉但很有嚼劲的糯米饭,才反应过来,满心不是滋味地想:这是她的地盘吧?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对吧?咋感觉她是客人、这家伙才是主人呢?
嘴里含着筷子,抬眼悄悄地打量男人。
他也在喝粥,因为碗就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