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紧锁眉头注视着兰波离开的方向。
水生动物脾气真是大。陆上锦说,红喉鸟没能拿到葵花爆炸催化剂,引爆时没造成太大的伤亡,外边差不多没事了,回去休息下。
他没有多问会议结果,看言逸疲惫的模样就知道不算顺利。陆上锦揽住他的腰,带精神有些恍惚的言逸沿着回贵宾休息室的路慢慢走。
他说得对。言逸扶着胀痛的额头,国际监狱不仅反对了提案,还要求收押所有无监管实验体代替人类从事高危劳动,立即处死所有成熟期和恶化期实验体,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小白解释,他还小的时候我对他说每个生物存在都有各自的意义,但国际监狱的提案一旦通过就会立刻发布通缉令,明摆着就在对他说,他们不该存在,再留在我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我看见小白耳朵上戴着一件首饰,鱼骨和一块像心脏一样会闪动的矿石,至少兰波很重视他,他离开之后不会太孤独。
陆上锦抚摸他的后背,用安抚信息素将他包裹安慰:你已经尽力,慢慢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你休息一阵子吧,剩下的交给我。
恐怕没有什么余地了,我让小白去截取那批货物。言逸叹了口气,等他看到那些东西,只会对人类失望,我希望他走得决绝些,别再为了些应该割舍掉的东西回来以身犯险。
你想多了。陆上锦轻轻摩挲他的手,当初看中他,带他回来,就是因为看得出来他不是这样的孩子。
从武装直升机上空降的防暴小组将丹黎赛宫团团围住,红喉鸟成员被困在其中,本来预计能够造成的巨大爆炸没有如期发生,这场袭击无疑是失败的。
几人在信号塔下会合,韩行谦最先赶到位置,陆言和毕揽星紧随其后。
陆言一直捂着胸口,不大舒服地蹲在地上,单手扶着信号塔底下的钢梁,胃里一紧便呕出一滩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