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喧宾夺主的蠢货。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那个胸卡的背后有一根用于固定的别针。
他走过去,想亲自把它从病人身上摘下来。
可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似乎很怕他,在他冲他伸出手时,整个人明显往后瑟缩了一下。
旁人都觉得他怕他。
可只有慕鸣盛自己知道,那并不是怕,而是厌恶。
他摘掉了胸牌,把它扔在了唯唯诺诺的院长脸上,翘起的别针针尖刮破了院长的额头,细小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可院长却浑然不觉,仍旧僵着身体向他赔礼道歉。
慕鸣盛强势冷硬地打断了他:“尖锐的金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要让我看到还有下一次。”
院长立刻想起了已经死去多年的上一任副院。
他的死一度被认为和这个病房的病人,差点成功自杀有关。
想到这个被严密监视起来,如同坐牢一般的病人,当年被宣告病危时,慕鸣盛冷厉的表情,院长的冷汗顿时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是!我用性命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慕鸣盛点了点头:“你的命只有一条。”
“是!”
强势而暴戾的男人转头要走,一直坐在角落的病人却突然开了口,喑哑的声音像蒙了尘的金石。
“慕鸣盛,这样有什么意思?我们就非得这么耗下去吗?”他在难堪的沉默里开口,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死吧。”
赶飞机的慕鸣盛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冷漠的面具上浮出一丝裂缝,而后像潮水般缓缓地合拢,最终严丝合缝。
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你好好养病。”利落地推门走了。
可既然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又有谁能养好不曾得过的病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